【JH组】事情是这样的
很短的一点沙雕
恶意玩梗有,没品笑话有,ooc有,夹带私货有
为什么不一边听buttercup 一边看呢(呃
杰克和他的新伙伴——他认为的单方面的伙伴关系,H&H,这位偏爱黑礼帽和风衣的英国绅士,原本应该举着茶杯享受下午茶的手里拿着把血迹斑斑的铳斧。
“你能不能洗一下它?”
“为什么?”H&H和渡鸦说了几句话,转头回他。
“它看起来像……嗯樱桃蛋糕,淋上草莓酱的那种。”
虽然看不见H&H的脸,但他还是感觉对方看过来的眼神充满疑惑。
“嘿……怎么了?比起这个难道你能接受把沙丁鱼埋进面团里吗?”
“……恐怕不能。”他似乎在回忆。
“没错,‘沙丁鱼死不瞑目的一生’,相比之下樱桃草莓酱蛋糕确实更受欢迎。”
夜晚的雾城确实对得起他的名字,粘稠的白雾像一张结团的蜘蛛网。同样是起雾,家乡的森林里却是甜美的浆果香气,杰克明白,艾玛绝不会对这里的浆果感兴趣,蛰伏在黑暗中的不是乖顺的小梅花鹿而是饥饿的鬣狗。
“杰克。”身边的H&H打断他的回忆。
他的声音太过严肃,以至在回答之前下意识左右看了一圈——他可不想再遇到鼠王这种难缠的怪物。
“什么?”
“你有没有吃过薯仔?”
“又开始了。”杰克脑子里迅速滚过那种味同嚼蜡的物质——是的,物质。然后面无表情的盯了他一会,直起腰,拿银叉敲了敲手里的玻璃片,“‘Jack,can I have Jacket Potato?’你是不是想说这个?”
“不是。”
“你绝对是,这可是除了英国没别的地方有的东西。”
“好吧,至少它很简单。而且能填饱肚子。”
“上帝!什么不能填饱肚子!但这里的菜简单到只有两个步骤——放锅里煮或者送进烤箱。”
杰克叹了口气,决定不和他讨论这个问题,尽管对方看上去很想反驳。但他现在需要纠结今晚的住宿问题。
“我们住在罗伯家里会不会不吉利?”
“你怕鬼?”
“开玩笑!”他突然提高声音,一旁的牙仙冲他挥挥手臂,“我曾在极端愤怒的情况下杀死一只鼠王,怎么会怕那个东西。”
H&H轻飘飘瞥了他一眼,把铳斧收了回去。肩膀上渡鸦朝他扑棱了下翅膀。
“那你带路吧。”
“……其实也不是非要去他家。”杰克硬邦邦的回答,急于掩饰的羞愤让他忘记了比反驳对方更重要的一件事,“他家里连个灯——”
H&H没听到后话,转头看到坐在地上僵硬成雕塑的人。
“怎么了?”
尾椎的疼痛跳到大脑某处神经作祟,痛苦当然不是他的第一情绪,因为他的潜意识正在尖锐的警告——身后一位看他吃饭发出声音都会盯他的人,好像自己面前放的不是面包和炖土豆,而是奇怪的暗物质。
某个难以启齿的却微不足道的小问题,好吧,痔疮。
操,这太丢脸了,就连小时候偷吃浆果中毒这件事都算是小事一桩,更何况他还把毒浆果送给了镇上的每一户人家,非常热心。
“没事。”他艰难起身,满头大汗。
二人现在罗伯家满地狼藉的门口取消了借宿这个计划,幸好他邻居家里同样沉默黑暗。
“打搅了。”H&H低头扶了下帽檐。
杰克把房间里开关全试了一遍,依旧是坏的。
“好吧,这次还是——躲猫猫游戏。”他上楼找了两床被子,小声嘀咕,“希望别再是老鼠什么的。”
“不会。”H&H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你怎么知——”他转过头,墙角黑暗处贴着一只巨大的章鱼,下面一大堆衣服里躺着一条青色巨蟒,舌头正对着两位不速之客嘶嘶作响,“操。”
“它是那只蛇生的吗?”杰克贴着墙根缓慢移动回他身边,“卵生还是卵胎生?
“这很重要吗?”
“他刚才不会就藏在盒子里面吧?像……鸟蛇一样。”他指指一旁的纸盒子。
H&H斜晲他一眼,右手不知什么时候多了把铳斧,洗干净的。
“干嘛……蛇能生出来章鱼已经够离谱了,能缩在盒子里怎么了?”
杰克边说,开始往身后摸索——什么都没有。妈的,他才想起来雨伞被癫痫老头弄坏了,现在浑身上下只有一盏人畜无害的油灯。
H&H漫不经心的观察四周,直到身边的人打翻了脚边油灯。
就算现在一排老鼠横着从门廊拐角爬到面前,他也不会更震惊了。
火势在眨眼间烧到青蟒身上,他敢打赌连这个倒霉的小怪物都不知道自己会为何遭此横灾,扭着身体往角落扑腾。墙角上的章鱼受不住炙烤,摇摇晃晃掉进火海,散发出一阵肉类的焦香。
“哦,海鲜烧烤……好吧,你也不是没什么用处。”杰克悄悄对地上的灯说。
火没有烧到外面,雾城的雾更像是阻隔剂,他心里松了口气,幸好没有一把火烧了整个雾城。
“等等,这些我可以带走吧?”杰克从旁边没有烧毁的衣服挑了好些出来,花花绿绿的裙子堆满门口。
H&H抬起的眉毛显示了他的不解。
“这可都是新的,等我拿出去卖钱。”
“那你就问它愿不愿意帮你了。”他指指身后的渡鸦。
虽然在杰克眼里所有的渡鸦都一样浑身漆黑而且十分相似,但是不妨碍能一眼认出这只之前对他心生怨怼,从它即将扇到自己脸的翅膀来看,绝对是故意的。
“喂!管管你的鸟!”
他没有和一只鸟对骂,不过也差不多了,他们互相朝对方丢了几件衣服——谁知道这蠢鸟怎么记仇又小气。一旁的H&H为此充耳不闻,收起铳斧继续朝雾里走去。
事实证明,带着一位聒噪且不自知的同伴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件不美好的决定,这对擅长沉默的绅士尤其不友好。
“你最后一次见艾玛是什么时候?”
一个疯狂却合理的推论,它早在H脑海中盘旋许久。或许杰克并不需要他的帮助,言下之意——他那位杳无音信的妹妹,谁知道是不是刻意杜撰出来的,当然,不是怀疑艾玛的存在。这样的话或许无情,毫无逻辑,甚至异想天开,但他需要时时刻刻提防所有人。不太聪明的哥哥和机智过人的妹妹,总是会让人眉毛一跳的存在。
牙仙还跟在身后,作为另一双眼睛监视正在叠衣服的闯入者。
杰克十分镇定,埋头在一堆衣服里寻找其中一条裙子缺失的腰带,好像这里不是鬼气森森的不祥之地,而是自家缺少阳光的后花园。
他当然知道雾城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座有去无回的坟墓,只是那都是无数白骨和断头尸体堆砌出来的基本规律。他从未细想过杰克会以怎样的方式死在这里。
或许像地下的每个洗礼者一样变成一副空壳,给下一个无辜路人开门,生吞活剥。但H&H在此保证,杰克不会像罗伯一家一样索然无味,不会和其他倒霉的洗礼者组成一个毫不相干的家庭,他可以像生前一样拿着伞在雾气弥漫的街道散步,对喷泉广场突然钻出来的怪物回之痛击。
哦,生前。杰克看了他一眼。
H&H的思绪已经飘到了无头尸体,飘到了墓园包裹外潦草的便条上,杰克的眼神让他猝不及防,难得在此刻咳嗽一声,好来掩饰自己不严谨的想象力。
“你怎么还不走?”
“?”
杰克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好像他是那个非法闯入民宅的怪人。
“我负责清理这片区域的怪物。”
“你就在这坐等他们吗?”
这个语气是怎么回事,H&H被噎了一下,说得好像自己是资本家手里偷懒不上进的员工一样。
“不能坐以待毙,那句话怎么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没必要……多此一举……”他差点就被说服了。
“有必要。”杰克起身,突然想起什么,“还有没有多余的武器?除了雨伞。”
“没有。”一个毫无犹豫的回答。
诚然杰克没有变成多余的累赘,但现在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手无寸铁的闯入者,语言不通的牙仙和一群渡鸦,其中一只甚至差点内讧。
“一般来讲……喷泉雕像下面都应该有你们的秘密基地。”他喃喃自语,“你们没有蠢到把资源全塞在地下和鼠王做邻居吧?”
H&H嘴唇翕动,渡鸦拍拍翅膀离远了些。
杰克站在喷泉雕像入口,巨大的湿婆业舞雕像在月光下尽职尽责的守卫。他想起那个突然变异的老头,浑身恶寒。身后的H&H走过来,不明白他为什么跑这么快。
“你知道口令?”
很好,是口令。杰克收回打算摸索的手,渡鸦落在雕塑肩膀上不耐烦地叫了两声,他感觉被挑衅了。
“苹果派!”杰克信心满满。
纹丝不动。
“香草布丁!”
“烤渡鸦!”
头顶传来挠墙般嘶哑尖锐的鸣叫。
“阿拉霍洞开!”
“你到底知不知道?”H&H抱胸看了一会。昨天晚上他计划留出时间去尝脆脆甜品屋的曲奇,而现在却正和一个并不熟悉的人浪费在口令上,“我应该有在你面前说过口令。”
“没有。”杰克很笃定,他很确定第一次见到对方时并没有类似口令的——
“……喷水池?”
雕像缓缓下落,望不到尽头的楼梯通往地下。
“这里很安全。”
“……确实很安全。”杰克咂咂嘴,雕塑上的渡鸦飞到他头顶抓了一把。
他发誓总有一天会把这只该死的渡鸦烤了。
“烤渡鸦更安全。”
“……我会考虑。”
这是个好地方。不和H&H反目,做俘虏可没什么好处,而且他也没有什么据点来休整,总不能再一次借宿怪物家里。
牙仙还在身后蹦蹦跳跳。他们(虽然目前他只见到一只)灵活且听话,甚至能在怪物的眼皮底下给他指路。
如果再有一位熟悉雾城而且能说人话的导游就更好了,比如身边这位。
不过这个想法只是在脑子里一闪而过,据点到了。
出乎所有人意料,地下的空间狭小逼仄,家具少得可怜,前后不过几步就可以丈量完的地方塞满了各种无关紧要的东西——一小排书,几罐茶叶和角落里即将枯死的喜林芋。比起“据点”这个词,显然“单身公寓”更为合适。
“很适合一个人住……它不会也要住在这里吧?”他指指脚边的牙仙。
“也?”H&H脱掉外面的大衣,剪裁得体的西装还算干净,最外面的大衣沾了点血渍,“你住在这里?”
“那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杰克第一次见到对方大衣下的样子,这让他莫名有种闯入者的尴尬,“参观地下城?”
他发现目光移动的非常困难。
难道每个帽匠都是这样诱人吗?
这个想法跳进他脑子里,横冲直撞,毫不讲理,他甚至无法想象那把沉甸甸铳斧藏在哪里——不觉得坠吗?
“你可以睡地板,床上没有多余的位置。”
“哦!别这么无情,刚才你把我领过来时多么的善解人意。”杰克花了两分钟参观完房间,“我还以为剥落了你冷酷的硬糖外壳。”
“你最好保持安静。”H&H低下脸,“毕竟我们蠢到和怪物做邻居,你也不想给自己惹麻烦吧?”
经典英国绅士款冷嘲热讽。
这间小到可怜的房间被两个成年人填得满满当当,H&H牺牲了书柜旁的沙发给他铺了张毛毡毯,过于粗粝的纺织品引得挑剔的住客非常不满,但很快——一份有西蓝花蘑菇浓汤、炸培根鸡肉卷和一点司康的晚餐顺利堵住了他的嘴。
“小H牌铁板烧!”杰克把牙仙扔到门口,自从知道它是吃别人的牙齿的小怪物后看到那张黑洞洞的脸总是牙疼,“我以为你喜欢更‘simple’的英国菜。”
“不想吃就出去喂怪物。”H&H直截了当,“记得擦桌子。”
杰克乖乖闭嘴。
饭后甜点被他吃了大半,牙仙在旁边啃一块硬邦邦的曲奇,渡鸦没有跟过来,H&H让他们看住入口和街道。
“谢谢你的地板。”杰克钻进去毛毯里,据点的主人多给了一条不算太厚的毛毯,尽管这个决定并非他自愿。
“你晚上说梦话吗?”H&H坐在一角的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诚然杰克的一切都非常随意,甚至过于潦草,从他身上那件沾满各种污渍的大衣就可见一斑,更别说餐桌上不太得体的用餐行为——他挑出浓汤里的西蓝花给了牙仙。
“哦……这个嘛……应该没有,毕竟我一个人住,没有人问过我有没有这种恶习。”
虽然H&H自诩没有强迫行为,但对于挂在衣架上和自己外套放在一起的大衣——算了,他对着杰克人畜无害的笑脸叹了口气,犹豫明天要不要让他支付房租的报酬,比如洗衣服之类的劳动。
“你不回床上睡觉吗?”
“不。”
“那我——”
“不能。”
“好吧,晚安。”
没有回应,杰克讪讪的砸吧嘴,转过身睡了。
第二天一早,H&H醒得突然,地上的毛毡毯被叠的整齐放在墙角。脏兮兮的大衣从衣架上消失了,两个人的。
他猛地坐起身,昨晚睡得太沉竟然连有人进出都没发觉,还没等他找到牙仙询问,门又被打开了。
比昨天更狼狈的杰克。
两人四目相对了一会。
“我以为你离开了。”他起身迅速整理好衣服,“有没有遇到怪物?”
杰克自然心虚,呐呐道:“嗯……一个答案是‘是’另一个答案是‘不是’,你猜他们会怎么组合?”
H&H皱了皱眉。即使他现在看起来略显仓促,和狭小的房间格格不入,但依旧像绝大多数落魄的绅士一样浑身散发着优雅的气息,举止得体,让人忍不住想靠近。除非他突然抽出铳斧敲碎你的头骨。
显然,现在的他正有此意。杰克对此感到十分抱歉,他知道自己有点太过糟糕了,只好趁着沙发上的人没起床之前溜出门。昨天找的衣服全都放在了罗伯家,现在他只希望里面能有替换的东西——至少是外套,顺便好心的把H&H的衣服带了出去。
H&H绝对想不到昨晚的愿望竟然实现的这么快。
临走前杰克站在门口犹豫要不要带点顺手的东西,毕竟地面上的雾城远比地下危险。
这是他第一次知道铳斧有多重,但绝对不是最后一次,当然不是用手去感受,眼前的人恨不得把他脑袋敲成约克夏布丁。
实际上,他刚到地面还没来得及和渡鸦互施恶咒,喷泉旁不知道趴了多长时间的人面蜈蚣扑了过来。渡鸦惊叫着飞到一旁看他的笑话。杰克没有摸出武器,他发誓这绝对不是因为太沉的缘故。人面蜈蚣长了张年轻的脸,左右不过十几岁,悲伤的蓝眼睛让他想起来罗伯的小女儿莎拉,他犹豫了。
但这份仁慈毫无意义,怪物扑过来咬掉一片衣角,他顿时肉痛不已,这是他最后一件还算体面的衣服。除了举起斧头,他想不出还有什么活命好方法——当然了,他也并不指望渡鸦能给H&H通风报信,它乐意看到现在自己狼狈不堪,像个马戏团表演失误的小丑。
而现在,H&H地下的房间,杰克身上苦涩的味道先于表情出卖了他,他像一颗软趴趴的秋葵,苦味渗透进每一寸的空气中,牙仙站在旁边一动不动。
“我不砍你。”H&H轻描淡写。
秋葵瞬间精神起来。
“我想知道你上去做什么了?”
“洗衣服,你的也脏了所以——”杰克突然哑声。
“所以?”H&H的语气绝对算不上高兴。
他意识到进门前一刻手里只有不属于自己的铳斧,而那件做工精良的黑色风衣早就不知去向。
这不是一个狡辩的好时候,不管他怎么绞尽脑汁的想理由,在面对刚失去风衣和被擅自用过武器的搭档面前都显得十分苍白。
“呃……这可能是你换一件新风衣的好时候,我是说——很抱歉,你的衣服和斧头。”杰克低下头,眼睛盯着地毯磨毛的一角,让这他看上去并不诚恳。
H&H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看上去并没有太生气,他对辩解向来没有兴趣。
“我还有擦桌子的工作要做呢。”杰克坐立不安,示意旁边同样瑟瑟的牙仙拿过来抹布。
H&H瞟了他一眼。
“明天去上面,别乱跑。”
晚上杰克有心弥补,主动做了份通心粉。虽然味道方面对方不置可否,可脸色总算缓和下来。杰克暗自庆幸,惊觉现在像极了小时候闯祸之后和妈妈献殷勤的样子,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好过自己游手好闲还帮倒忙。
但他低估了H&H对这件事的记仇程度,第二天一早又出了岔子。杰克没有顺手的武器,浑身上下找不出来一丁点危险物品,躲在公交车站牌后面蠢蠢欲动,那奇形怪状的怪物捏准了他是软肋,扭头就朝他跑过去,吓得他没站稳又摔了一跤。
H&H猛回头,抡着斧头解决了它。
大难不死,杰克坐在地上和旁边的人闲聊。
“哈哈哈哈哈,我可能就是你身边的破绽吧。”
H&H面无表情的沉默。
可话题聊着聊着便从他“身手笨拙得可怕”转向弄丢的大衣了。
“而你把我唯一干净的外套丢给了它们。”
“它一点都不干净——等等,你不是说不生气吗?”
H&H猝不及防,他认真回想了会。
罪魁祸首还在喋喋不休,“如果不是那只该死的蜈蚣,我一定会带给你一件干净的衣服!”他对此坚信不疑。
“我没说过。”很明显是来找他算旧账。
“别生气!我已经把桌子擦干净了!”
“这他妈和擦桌子有什么关系?”H&H莫名其妙,忍不住皱眉,张张嘴想反驳什么。
他花了点时间重新调整自己的表情。
“原来你会说脏话啊?”
H&H开始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要把他带回来了。
fin.
本来想写电摇H&H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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